沐紫禮一走，兩個大老爺們，大眼瞪小眼。
如果是在之前，白昆根本不會給李子牧好臉色，
他昨晚的行為，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一個十足的大壞蛋。
但通過剛纔跟紅蓮的交流，也知道這傢夥雖然看起來像個反派，內心卻有一些正義。
起碼，在解救沐紫禮這事的做法，讓白昆對他有一定的認同，
誰能想到外表長的這麼猥瑣，肥頭大耳五短身材，卻是個心有正義，行有擔當的漢子。
這讓白昆不得不感歎：果然人不可貌相。
白昆皺眉：“雖然我長的帥，但長相由天註定，你再怎麼看也不能變成我這樣…還容易讓人家誤會。”
瞬間，李子牧氣的臉紅脖子粗。
“放屁，老子喜歡娘們…而且，我是個有內涵的爺們，哪像你這個小白臉。”
“有話快說，我等下還有事呢。”
“小白臉，我不知道為何小沐會看上你這傢夥，既然你接受小沐的建議，那麼有一些規矩你也必須要遵守。”
白昆點了點頭，李子牧說起正事時就像換了個人一樣，睿智嚴謹。
其實，雖然編外醫生是違法的，但在地下世界，早已有一套完整的體係。
“我隻負責作為中介，20％抽成，如果是你自己發展的客戶與我無關，特殊客戶可以選擇拒絕。”
“你最好與顧客醫療關係，當然偶爾發生一些負距離接觸也無所謂，隻要不產生感情糾紛…另外，絕對不能對任何人透露病人的任何資訊，包括我，這是對我們三方都好。”
“好。”
“還有，每個客戶必須先給錢在看病，而且都必須是現金交易，不接受碰到轉賬，不然的話，稅務局就能找到你頭上…另外，如果客戶要求你簽署某些醫療證明，絕對不要簽，給多少錢都不能簽署，明白嗎？”
“好的，我明白。”
“至於你的安全不用擔心，這裡是華國，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，冇有之一！在這個國家，冇有任何人敢搞出人命，若是有人為因此難你，隻管找我，我老李可不是吃素的。”
“李老闆，你們經常做這個嗎？”
“混口飯吃吧，我什麼都做。”
很快，李子牧與白昆達成協議，不過卻是口頭的，不會留下任何書麵憑證。
“我這裡正好有個客戶，楓林雅居38號，一千塊，去不去？”
“對方什麼情況？”
“是個搞藝術的，大/麻後遺症，應該是你比較拿手的吧，你去給護理一次。”
“好！”
白昆嚴重懷疑李子牧是算計好的，不然怎麼這麼巧，送來一個與沐紫禮類似的病情。
不過護理一次，也就是按個摩吧，最多也就半個小時，扣掉20％的抽成，還有800，怎麼算都是血賺啊。
“對了，這裡荒郊野嶺的，能打到車嗎？”
“我讓伊諾送你去，一百。”
“我等公交！”
“公交車兩小時一班，路程20多裡，你確定要為了百來塊，放棄這單生意嗎？”
“奸商！”
……
楓林雅居以貼近自然的環境出名，旗下楓林雅苑是金華市頂尖小區，房價7萬多一平。
而一字之差的楓林雅居，卻是完全獨立出來的高檔鑲嵌式森林彆墅，
從距離彆墅區3公裡開始，道路兩旁都是火紅楓葉，顏如童話世界，綠化比例超級高，在外麵完全看不到建築的痕跡，
這邊小區彆說房價，僅僅物業費就要12塊/平/月。
白昆的第一個顧客就在這裡，獨棟獨院，占地三百多平的三層小洋房，
也就是說，這家一年的物業費，就要將近15萬！趕得上如同白領年收入了。
【注：二線城市，白領年薪10萬 ；一線城市30萬 ，彆被小說誤導了。】
在小區門衛處，經過複雜的登記，與門衛電話覈實之後，終於在門衛的帶領下……白昆終於來到了這裡。
白昆的心情並不是太好。
因為在他下車時，送他過來的，伊諾就離開了。
那100塊的車費隻是單程票，若要回去，還得再加一百…這相當於把他這單的生意直接腰斬了。
……
“Hello，白先生，你好，我是來福，這裡的管家。”
冇有什麼裝逼打臉的情節，彆墅門口早有一位燕尾服管家迎接，
好吧，這管家是個老外，白人，也不知道是哪個旮旯過來的，名字倒是挺有個性的，好像汪星人。
白昆是個跟傳統的國人，對老外的第一印象都不算好，
不過，對方態度還不錯，本著禮儀之邦，咱也不能比他差。
“你好，你就是我的病人嗎？”
“HO，no，是我的主人，他在後花園，是個天才的鋼琴家。”
在來福的帶領下，一路暢通無阻，來到後花園。
後花園，楓樹下，鋼琴前，一位紮著臟辮的音樂節，他似乎太過於投入，冇發現過來的二人，依舊在運指如飛，
給白昆的第一印象，就是專業與投入。
一個個音節，從他的指尖與鋼琴連接處發出，構成一組悠揚的旋律，在後花園迴盪。
清風襲來，花草搖晃，像是舞姬；落葉沙沙，像是對他的讚歎…
即便白昆不懂音樂，也覺得很好聽，不過他的注意力卻放在那音樂家的嘴裡，
或者是嘴裡吊著的雪茄。
不，那不是雪茄，是大/麻！
好吧，一直聽說，那東西有致幻效果，可以讓人感覺時間過的很慢，音樂家借用這個特性，進行音樂創作，可以讓他們每個音節都聽得清楚。
今天白昆算是見識到了。
但，那東西就算有再多好處，問改變不了它的基本屬性，有毒，有害！
這個人的情況在與沐紫禮不同，他是自願的，或者說是主動的，他在白昆看來，完全是個瘋子！
好吧，他是外國的，不同國家對這東西的監管不一樣，
比如，在漂亮國，這東西就跟香菸一樣普遍。
“他就是我的病人？”白昆小聲的向來福確認。
“噓！”
來福示意白昆靜音，專門拿出個平板，打字道：不要打擾莫波爾先生。
～我還要等多久？
～等莫波爾先生演奏完。
一首曲子正常就幾分鐘，白昆不差這幾分鐘，何況咱是禮儀之邦，等唄。
好在也不是站著，後院還有個小涼亭，一邊休息，聽聽音樂，欣賞美景，但也是享受。
正好也可以通過這平板，跟來福瞭解一下莫波爾的病情。
可是，時間一晃，就是半個小時，白昆瞌睡都快犯了，那個音樂家還是不見停下。
“還要等多久？”
“不知道，看先生狀態。”
“我時間有限，冇功夫陪你們玩這些高雅的東西。”白昆卻是有些生氣了。
“你不能這樣！我們是付錢的。”
“你付的是病人治療的錢，不是等待的錢，一次治療隻要半小時！”白昆糾正道。
“那你什麼意思？”
“加錢！”
“你是我見過最貪婪的東方人，我會投訴你的…加多少？”
“一千塊！”
“成交，”